李琴芬先是一愣,随后叉着腰指着刚刚说话的王二婶骂道:“大喇叭,你放什么狗屁呢?再说胡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谁料王二婶压根就没怕,反而笑的更放肆了。
“李琴芬,你要是耳朵不好使,就去看看,这连话都听不清了。”
王二婶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李琴芬,你们家陈山想当劳动模范想疯了吧?”
“人家村长说的可是陈远!”
“哎呦,有些人这小心思是一点都藏不住。”
……
李琴芬一脸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她这时候才发现陈山的脸早就黑了。
“不可能!村长!这不可能!”
“村长,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肯定是你偏心陈远!”
陈志德抿了一口水,淡淡的回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家一样偏心眼吗?”
他这话骂的像一巴掌打在了李琴芬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看不惯陈家人作风的几个村民也跟着附和道:“怎么?这劳动模范年年都得给你们家陈山?”
“呦,那咱们大家伙还努力什么了?直接让村长多写几张给陈山算了!”
“谁说不是呢?你们家陈山今年干的活多吗?”
“人家陈远今年抢收的时候可是按时上工,半天就能干别人一天的活!”
“谁说不是呢!今年咱们村能吃上野猪肉,还不是陈远打死的!还有冬捕的鱼,要是没有陈远,一家能吃上半条吗?”
“陈远还给咱们村搞了兔子呢!”
……
讨伐声越来越大,大家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李琴芬和陈山。
陈志德在一张泛黄的纸上写了劳动模范——陈远,又盖了村上的公章。
陈远双手接过奖状,“谢谢村委会对我的栽培。”
说罢,他又转过身,对村民们鞠了一躬。
“同样,也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台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响声。
“说得好!”
“咱们大家伙就应该向陈远看齐!”
“往年的劳动模范我都不服,今年的我服了!”
……
表彰完劳动模范,就是对明年春天的耕种做一个简单的部署。
陈志德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静。
“明年呢,咱们村还是按照惯例,先种春小麦再种甜菜。”
“等五月初,就种玉米,大豆,高粱和土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北方冬天长,种地也是要四月下旬开始翻地,作物更是一年一熟。
不过黑土地养分高,面积又大,每年种地和抢收也是一件大工程。
现在是一月,今年的除夕在二十八号,过完年还有将近三个月的空闲时间。
陈远心里盘算着,等开春了就把围栏院墙先弄起来,这样平时带些东西回家也安全些。
等村委会人走的差不多了,李琴芬和陈山还没走,他们拦下陈远。
“陈远,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今年不把表彰让给你哥?”
看着李琴芬那副贪婪的嘴脸,陈远只觉得反胃。
“大嫂,这劳动模范是村长给我颁的,你要是不满你找村长说去!”
李琴芬咬了咬牙,恨不得上前把陈远撕碎。
“你现在去找村长,说愿意把表彰让给你哥!”
陈远气笑了,漫不经的抬起头,反问道:“凭什么?”
李琴芬的语气毫不客气,像陈远欠她多少钱一样。
“就凭陈山是你哥!”
陈远“嗯”了一声,“行啊,那咱们去找村长!”
陈志德看着陈远和陈家人一起过来,眼皮跳了跳。
李琴芬一到台上就笑道:“村长,这表彰您还是给陈山吧!”
陈志德怒的拍了下桌子,“李琴芬,你当这表彰是儿戏呢吗?你说改就改?”
李琴芬撇了撇嘴,不满的回道:“陈远都同意了!”
陈远轻笑一声,“谁同意了?”
李琴芬瞪大眼睛,情绪激动,“放屁!你不同意能跟我过来?”
陈远无奈的耸耸肩,一脸无辜。
“我只是答应跟你过来,又没答应把表彰让给你。”
“那是我的表彰,你凭什么抢?”
陈志德听完,指着李琴芬骂道:“听到没!”
“李琴芬,你要是觉得你们家日子过的太闲,我给你找点活去!”
李琴芬顿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拉着陈山慌乱的逃走了。
陈远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和陈志德说一下宅基地的事。
“陈叔,正好我有点事想跟您说。”
“我现在已经分家出来了,您看能不能把山脚下那块地划给我?我想等开春了围个院子。”
陈志德直接答应了,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盖个章的事,他还特意给陈远划了最大的宅基地,权当是奖励陈远了。
陈远想了想又道:“陈叔,我昨天带依依去县里看病,听人家县里的人说过两天有大雪。”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想着跟您说一声,看看大伙需不需要多囤点柴火。”
陈志德眉头微皱,要是陈远听说的消息是真的,那不囤柴火这个冬天可不好过。
“行,回头我派人去各家通知一声。”
“依依怎么了?怎么还去县医院了?”
看着陈志德一脸担心的模样,陈远心里有些感动,依依的亲爷爷都没关心过!
“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打了一针,已经没事了。”
陈志德松了口,孩子没事就行。
他还挺喜欢依依的,小家伙长的可爱还有礼貌。
……
接下来的几天,陈远跟虎子继续上山砍柴,直到雪下的大了,没法再进山,他就呆在家修家具。
小半个月下来,家里几乎焕然一新,就连找张木匠打的木桶也完工了。
和陈远预料的一样,大雪封山,没法进山砍柴。
有的听了村长的话,多砍了不少的柴。
有的不信话,懒得冷天去山里砍柴,大雪封山,家里的柴火烧没了,只能到有柴的人家去借。
陈家没有了陈远,更是没人上山。
陈海自打上次掉进湖里,就一直称病不想干活。
陈冬根更是整天除了喝酒什么都不会。
陈山懒得上山,觉得村长是在放屁,压根没把这件事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