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五此时躺在盘龙洞一所内室的石床之上,苦思今日素若的反常之举,正此时,素若却悄悄走到炎五门外。“小五,睡了吗。”炎五忙答道“还没。”素若得知炎五并未休息后,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平日里炎五的房间一向是素若打扫,炎五对素若完全没有一丝藏着掖着的,只是经过今日一事,似乎是素若反常的反应刺激了炎五未被发掘的异性好奇心,此刻炎五见素若缓缓走入,一袭淡淡绿裙下那玲珑有质的身形,曲线无比曼妙,加上细细的柳叶眉下藏着无尽妩媚的双目,心中此时荡起一股此前从未有过感觉。不禁呆呆的感叹道“素姐姐,你竟生的这般好看!”
素若听到此言,本强收起的心情再起波澜,但她还是故作镇定道“小.......小五,你晚上还不曾用饭,我给你熬了莲子粥。”而此时炎五哪里注意到曼妙佳人手中端着还在冒热气的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素若。素若将粥放在了桌上,一眼不敢正看炎五,说道“你,你快趁热喝了吧。”说罢便欲转身缓缓逃去。
炎五眼见素若跑出了门,这才缓过神来,忙追上前去伸出左手一把抓住素若的右手,顺势向后一拉,素若转身之后便踉跄倒在了炎五怀中。炎五此时深处的欲望几乎完全被唤醒,大口喘着粗气道“素姐姐,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好想抱你!”
早春的花儿不及盛放时节那般娇艳,含苞待放的羞态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两个少年男女于石室之内已然忘乎所以,融融暖意席卷了素若全身,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男子的气息,许多复杂情绪一时之间涌上心头,竟不想着挣脱。炎五此刻也是一样的心境,少年人血气方刚,对于这种事,到有种无师自通的天赋。
素若此时已是晕红上脸,白嫩玲珑的小脸上了一层胭脂似的,暗洞中更显羞态,回了回神道:“小五,快放开姐姐!”
炎五嬉皮笑脸道:“不,姐姐,我这样抱着你,感觉好快活,我好热啊!”素若能感受到炎五身上热气源源不断传来,大口喘着粗气,头一伸,竟向素若颈中吻去。
素若大惊,大叫一声,忙推开炎五,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间春色盎然的石室,自顾自的跑开了。
炎五一人呆呆坐在原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就如同胸中有一团烈火,既不能浇灭也无处抒发,热的简直受不了,他毕竟还是少年心性,无从得知这是一团什么样的火。
内心燥热难耐,下了床走向一边的石桌,拿起一大碗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干净,又倒满,如此一来,足足喝干了三大碗,这才稍稍平静,心念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心跳这样厉害,我一抱着素姐姐,浑身就发痒,难道是不勤加修炼,内息不稳吗?”
他于有记忆伊始,便在这石洞之内,龙盘山间,对这室外的天地可说是一无所知,青竹一年之内往往出山数月,即使在洞内也是经常闭关,一年中能见到师父的时间不过寥寥数日,他对于这男欢女爱,七情六欲自是一概不知,然而这些毕竟是人之本能,所以此刻心里无限矛盾也是自然。
炎五在龙盘洞中乱走,只希望彻底平定内心这股燥热难当之气,他快步乱窜,后来直接改为快跑,累的浑身是汗,这才完全冷静了下来,双手扶着膝盖,口中大力喘着粗气,自已一概在洞中乱窜乱跑,浑不知此时是到了何处,一抬头,只见一个洞口内冒着白雾,面前正是当日被广月真人差点打死的那个炼丹房。
心道:“他奶奶的,那个怪人就在这差点打死我,这里面师父从来不准我进去,想来定是有什么宝贝,要不那怪人也不至于非要进去一探究竟。”
想到这,少年人本能的好奇心被无意识间勾了出来。心道:“师父上次说已经闭关,他每每闭关,就如同在这世界消失了一般,压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洞中,那怪人不知道是觊觎什么宝贝,我炎五倒要探个究竟。”
上次广月来袭之际,一日内诸般事情凑在一起,导致这炼丹房的结界竟然没有修复,青竹被打伤了之后,竟然也忘了这一茬,伤重之余,自顾自的闭关去了,这炼丹房他向来不准外人进入,现在门户大开,炎五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炼丹房从外而看,只有一层白雾密布于房门之外,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炎五进入一瞧,心念道:“这地方也没什么稀奇的吗。”
室内面积并不多大,但装点甚是雅致,虽身处石洞,但这室内墙壁竟是彩琉璃制成,壁上挂着金灯,整间石室熠熠生辉,内室西摆放着个大书架,上面堆叠着许多图册书籍,东面有一个很大的木制桌子,上面空无一物,只是奇怪的是这地方名为丹房,居然连个丹炉也没有,再往上看,就有点突兀了,这室内上方竟是不能见物,只一层暗红色的烟雾覆盖于顶,炎五想是师父用此来练功的,也不去细看。
炎五在室内观察良久,东走走,西看看,把这室内诸般物事瞧了个遍,发现那书架上净是些什么游记,地图之类,青竹资历深厚,游览过许多秘境,逢到过许多奇遇,想是一一记录在此。而那大桌子上更是空无一物,仔细端详,也没发现有什么稀奇,炎五这下顿感百无聊赖,便欲踱门而出。
不料走到半路,忽地脚下拌蒜,被一个书本绊了一跤,叫声:“哎呦!”跌了下去,摔了个狗啃屎,炎五心下怒骂:“他奶奶的,这间破屋子,不过是我师父写日记,吹牛逼的所在,那怪人想来是仰慕我师父的紧,便来此想翻阅这些破烂了解我师父,真是无趣!”
炎五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衫,只是这一下摔得属实厉害,只感到一阵头晕,眉角疼的发胀,伸手一摸之下,手上沾满了殷红的鲜血,不禁大惊道:“可恶,竟然把小爷给磕破了!这破书!”转身便要捡起那本图册撕他个稀巴烂,不料这一转身,又一阵头晕自上而下的传来,脚下绵绵软软的,便要往一边栽倒下去。
下意识用手一支撑,就碰到了那个木制的大桌子,这才将将站定,心神稳了下去,这阵晕眩也就过去了,怒骂道:“这破烂屋子,苦煞了小爷我,哎呦,疼死我了,我得赶紧去找素姐姐帮我找药!”
刚要踏出屋门,突觉背后发热,回头一看,不禁一惊,只见那张大桌子,一端正在发出耀眼的白光,正是刚才他用手支撑的那个位置,他心下好奇,走近一看,额头的血正涔涔而下,这血液一滴一滴的接触到这桌子,便不断发出耀眼的白光,炎五心下大奇道:“这大桌子莫非有什么古怪?”
这白光越来越盛,而他的血竟自主的往桌子中央聚集,慢慢汇聚变成了一个红色液体的圆形,只是这圆形不是整圆,少了一部分,炎五立时便即领会了这是少了几滴血的缘故,立即把快要结痂的伤口揭开,又凑了几滴血上去,他毕竟少年心性,揭开这一下却付诸不少勇气。
这血一到桌子上便发出白光,渐渐朝中央移动,不多时便凑成了一个整圆。
这血圆处慢慢塌陷,过了一盏茶的时辰,炎五往里一瞧,什么都看不见,似乎是个深不见底的小黑洞一般,炎五想伸出手去掏掏,可是刚要触及,便被一层无形之力阻隔,眼下只能老老实实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这洞内竟是金光乍现,金光一闪一闪,从洞中照耀出来,整个炼丹房散发着洋洋暖意,炎五呆立在旁,心念道:“哈哈哈,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一身白衣服的蠢货想来就是要来寻觅这件宝贝,只是脑子不大灵光,没想到这机关的奥秘,他虽然把我打的半死,但是这么看还是小爷我胜了一筹。”
他全然忘记了这奥妙是他误打误撞才解了开来,沾沾自喜之际,转念道:“师父从来不叫别人进入这地方,想来就是因为这宝贝了,看来这宝贝估计很是紧要,不过我是他弟子,早晚他的本事都是我的,现在看看也不打紧。”
心下洋洋自得之际,这洞内金光愈来愈亮,恍然间,洞内金光填满洞口,金光处慢慢长出了一颗绿茎,这绿茎冒出头来,长到了约莫三尺高,这绿茎一出,炎五略显失望:“我还道是什么厉害的宝贝,以为是什么功夫秘籍,法宝,灵丹妙药之类的,没想到不过是个破花,不过师父那么厉害的人物,想来不会这么儿戏,这花应该不是凡物,且再瞧瞧!”
绿茎长到了三尺,便不再生长,只是茎处变粗了少许,慢慢生出分叉,直至生长到三株分叉。
这三个分叉上,都生了一个花骨朵,分呈红,黄,绿色,那红色的花骨朵自行慢慢绽开,竟是一朵手掌大小的灵花。
炎五目睹了这朵奇花生长的整个过程,此时不禁大惊失色,惊呼道:“我就说这间屋子不可能这么平常,果然有古怪!”伸手向那红花摸去,手指触到红花之时,竟似有一股无形力量折断了红花,红花软软的便躺在了炎五的白里透红的手掌之中,只见这红花在炎五手中慢慢渗出红光,越来越亮,突然闪了一下,炎五忙回头避光,再一转头,光亮已然消失,那红花也已不在,他手中花已变成了一本书。
炎五定睛一瞧,只见这书白皮封面,书上散发着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肺,闻起来说不出的受用,流连这气味之中好一会儿,这才去看书皮上写了什么字。
“先天功。”
炎五瞧着这书皮上三个黑漆如木的三个大字,心下暗喜:“原来这机要便在这了,师父用了法术藏匿了这功法秘籍,要不是小爷我聪明神武,便不易发觉这此间秘奥,就像那白衣服蠢伙一样,空有一身本事,到了这还不是一筹莫展?”
想到这不禁十分得意,便欲翻开这书,瞧瞧有什么奥妙,这当口儿,忽然室外传来一声轻柔的甜音:“小五,是你在炼丹房吗?”正是素若呼声传来。
炎五心知师父从不许弟子入这炼丹房这规矩素若门清,这要是被她知道了可大事不妙,暗道:”不好!”把书往怀中一藏,便跳出室内,不料这正好与素若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