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道人与素若二人目光相接,素若水汪汪的大眼睛痴痴的瞧着自已,心念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道:“小姑娘,你也真是沉得住气啊。”说着左手已经松了下去,放开了素若白嫩的小手。
素若忙把受伤的手搭在另一只手上,细细的瞧着,看着自已手腕上渗出了珠珠红血,眼眶中泪珠不住的沿着白皙滑嫩的肌肤流下,低声道:“我们仙尊现下不在洞中,道长还是请改日再来吧。”
“嘿嘿,我今日带着目的前来,可不想就这么走了,你既然是这么一层身份,贫道肯定是没理由再找你的不痛快了,只是这个小兔崽子!是老毒虫的徒弟,可就没这么便宜了!”陡然间便闪现到炎五身前,以相同的手法拿住了炎五的手腕。
华阳道人的眉毛较长,微微下垂,下面的眼皮也是呈斜下之状,让人看了不寒而栗,道:“说,青竹那老毒虫到底在哪?”
炎五只感到手腕似是被一把钢索捆住,有人拉住两头,渐收渐紧,直欲骨碎,两牙相击道:“呸,你......你个老不死的黑泥鳅,敢来找小爷我的晦气,我师父现在就在洞里,你有种的就等我师父出关再说,到时候看你还狂也不狂!”
素若忙道:“住嘴!你这小畜生!”
华阳道人听了这番言语,心下了然,寻思:“原来老毒虫身受重伤,并未找个隐秘所在修养,使了一招灯下黑,嘿嘿,以为藏在洞中疗伤,出人意料,他定是以为别人猜不到,可是偏偏遇上老子这大智大明之人。
松开了挟着炎五的手,说道:“炎兄弟,你我二人萍水相逢,贫道实在被逼无奈,这才无礼冒犯,既然令师尊眼下是在闭关,那就劳烦炎兄弟带路,我好前去为令师尊稍尽薄力。”
素若惊慌失措插口道:“道长,我们仙尊虽是在此处闭关,可是我们虽然生活在洞中,对这洞内的构造也是一知半解,仙尊每每闭关,那是什么人都找他不到的。”
炎五附和道:“没错,你消了你的鬼心思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找不到师父啊。”
华阳道人适才于洞外和炎五道别之际,在其肩膀上轻轻一拍,实则是以自已一根胡须粘在炎五后肩,他在胡须上施了法术,让胡须沿着路径不断指引,这才跟踪炎五到了洞中,这一路上实在是边走边惊,见这洞口之内路径是按是五行八卦摆列,实中有虚,虚中有阳,实实虚虚,虚虚实实,自已平素自衬修为了得,现下也是对这阵法暗暗心惊。
此番听了二人这番解释,料来所言不假,洞内定然也是七上八下,难以捉摸,说道:“既是如此,我也就不难为你们了,你们师尊既然在此洞中,那我自已便来请他好了。
炎五骂道:“就你还想请我师父出来,你也配,你脸怎么那么大呢。”
华阳道人竟是并不还嘴,收起拂尘,黑黝黝的面目上突显紫光,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可怖至极,长大了口,洞中便布满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叫:“青竹先生,华阳宫的朋友前来拜谒,听闻你被你师弟打成了重伤,贫道特地带来了一捧山下的细沙为你疗伤,你这蠢徒儿还当是宝贝疙瘩,我看这什么师父就教出什么弟子,贫道且问问你,是也不是?”
这声若轰鸣的巨响传入耳朵,炎五和素若只感觉天旋地转,目色发虚,眼光中似能见到血丝,一颗炸弹便似要在脑中炸开,忙双手捂住耳朵,仍是难受至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华阳又吼叫道:“老毒虫,缩头乌龟,你师妹最瞧不起的便是你这等怯懦之人,有种的便出来与我会会,你空有一个虚名,我看要是和我真刀真枪的斗上一场,你老毒虫就变成老陈酿了,老子扒了你的蛇皮,给你泡了酒喝!”
炎五服了诸多先天丹,眼下还将将能挺得住,素若却内息紊乱,胸中烦闷,似乎快要晕厥过去了。
华阳道人瞥眼见到一旁素若的摸样,心道:“这小姑娘内力不够,可别就这么被我吼死了。”走过去便封住了素若的穴道,给她推宫过血,使其耳不闻声,对炎五却是置之不理。
眼看素若气息渐渐平稳,华阳道人脸上紫光又现,吼了出来,道:“缩头乌龟,空负虚名,不敢与我决一死战,贪生怕死之徒,难怪你师妹瞧你不上,又教出这等蠢得要死的徒弟,你还有何面目活于世间,老子今天就把你的洞给你拆了,看你躲得到什么时候,哈哈哈哈哈!”
炎五多听了这几句,也是直欲昏厥,低声道:“别特么叫了,臭狗。”
华阳道人充耳不闻,右手拂尘蓦地里一收,将这拂尘放进了袖里的乾坤袋内,空出双手。
两袖中鼓鼓生风,大喝一声:“草!”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
这长剑剑身极长,华阳道人手握剑柄垂于胸前,剑尾直达下巴,剑尖竟然触地。
炎五见这剑长得颇为奇怪,剑身极长极大,剑柄又黑又细,剑刃上红通通的,刃锋上有阵阵暗红光晕若隐若现,远远看上去,这整把剑似乎是冒着火在燃烧一般,不禁大感疑惑,问道:“喂,黑泥鳅道长,你这把剑怎么像个烧火棍一样剑身冒着火呢?”
华阳听他骂自已,心下有些着恼,却面不改色道:“我黑泥鳅,呸!我华阳道人威名响彻四海,今日你这小鬼不知天高地厚屡屡冒犯于我,一会儿等你师父被我打出来,连同你们师徒一起杀了,在一把火烧了这破洞。”
“哈哈哈,就你这把破剑都着火了,难道就想用这破烂玩意对付我师父吗,你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看。”炎五不屑的看着华阳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