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被当做香艳笑话传了出去。
从此以后,原身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姜南溪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记忆,才微笑道:“你们也要进宫?”
“自然。”凌婉茹看了姜思瑶一眼,脸上露出欣然的笑容,“南溪你忘了吗?思瑶医术高超,每隔几日就要进宫为太后娘娘诊脉,替太后娘娘调理身体。”
说到这里,凌婉茹突然一笑道:“说起来,思瑶学医天赋如此高,倒是更像姐姐的女儿。可惜啊,姐姐如果还在世,看到思瑶的天赋,定然愿意亲手教导,那样思瑶你的医术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姜思瑶得意地看了姜南溪一眼。
一脸矜持道:“姨母你别这么说,我的医术比起嫡母来说还是差远了,不过我虽不是嫡母亲骨肉,却也是英国公府的遗孤。我自然须加倍努力,将嫡母的医术发扬光大,才能让世人知道,我英国公府和圣手医仙并非后继无人!”
说到这里,她像是才想起了什么,做作地一把捂住嘴。
歉意地看着姜南溪:“姐姐,对不起,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我并没有说你天赋不好,没办法继承嫡母衣钵的意思。”
姜南溪按了按太阳穴:“大清早的吃了几斤茶啊,就开始无实物表演了。昨儿个刚唱罢,今儿个又登场,你当这是巡回演出啊?你不累我都累了!”
姜思瑶:“姐姐,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你是不是在怪我学了嫡母的医术,可那也是因为你没有天赋,嫡母的衣钵只能由我继承……”
“停!”
姜南溪打断她的茶言茶语,嘲讽地看着她:“你说你学了我娘的医术?”
“我娘留下的《灵枢万象录》都学会了?万象针法能全套熟练掌握了?《九鼎丹方》里的药方全都参透了?”
“这样,我现在抽《灵枢万象录》的几个题目考你一下!”
说着,还真叭叭叭念了几个题目出来。
姜思瑶彻底僵住。
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嫡母留下的医书多且艰深,思瑶如今正在努力学习,还……还未曾全部学会……”
姜南溪嗤笑一声:“连个皮毛没学会那你装个der啊?就你那点破医术,也好意思蹭我娘,我怕我娘九泉之下都被你气活了!”
姜思瑶眼圈唰一下红了:“姐姐,我知道我不如嫡母,可我也只是想……”
“菜不是你的错!”姜南溪打断她,“菜还出来丢人现眼,还想蹭你高攀不上的圣手医仙,就是你的错了。我说妹妹,年纪轻轻的,还是要点脸吧!”
说完,再不看姜思瑶一眼。
也不等金铃来扶,一个纵身灵巧地跳上了马车。
马车哒哒哒离开,姜思瑶再也忍不住,屈辱的泪水滚落眼眶。
“哭有什么用?”
耳边传来凌婉茹不满的声音,“凌元歌的医书典籍在你手中已经不少时间了,你竟然连皮毛都还没学会?”
姜思瑶这下是真委屈了。
事实上她拿到凌元歌的遗物也不过一年。
她每日要结交权贵,要讨好太后公主,要参加各个世家夫人小姐举办的宴会。
哪有那么多空闲成日捧着无趣的医书研读?
但姜思瑶也不敢反驳凌婉茹。
只默默掉着眼泪,呜咽道:“姨母教训的是,这段时日是思瑶懈怠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研读嫡母留下来的医书,绝不辜负姨母的期望。”
“这就对了!”
凌婉茹满意地笑道:“你要做的是尽快取代凌元歌圣手医仙的位置,而不是跟一个早已名声尽毁的废物拈酸吃醋。”
姜思瑶一怔,抬头看向凌婉茹。
凌婉茹拍拍她的手,声音温柔道:“姜南溪哪怕嫁给了翊轩,这辈子也不过是个妾,绝对越不过你这个正妻去。”
姜思瑶:“可,可姜南溪不是已经和御王定下婚约了吗?”
昨天下午,御王还派手下来给姜南溪撑腰了!
一想起自己和沈翊轩被御王府的强权啪啪啪打脸的一幕,姜思瑶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什么御王?
也不过是个活不了几月的残废而已!
凌婉茹却呵呵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这婚约,可不是姜南溪那丫头和御王一句话能定的。”
……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宫门口。
姜南溪刚下车,就见一个穿总管服饰的太监,领着一队侍卫站定在她面前。
太监眯缝的狭长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
突然用奸细的嗓音道:“姑娘就是南溪县主?”
姜南溪感受到这一行人凛冽的杀气,心中突然一个咯噔。
“我是。请问公公……”
然而不等她的话说完,那太监总管就一挥手,冷冷道:“拿下!”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不是,你们到底是谁啊?凭什么抓……唔!”
姜南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巴,直接押走了。
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凌婉茹和姜思瑶都看到了这一幕。
姜思瑶差一点没忍住笑出来。
之前在定远侯府门口的那股郁气,此刻只觉得畅快了一大半。
心里虽幸灾乐祸,面上却还是装作关切道:“姨母,这是怎么回事?我瞧那太监总管是皇上身边的人吧?他们为什么要抓走姐姐啊?”
“呵!谁让她胆大包天,敢算计御王的婚事呢!”
凌婉茹嗤笑一声道:“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最看重他这位表弟。而姜南溪声名狼藉,与多个男子有染,这样的货色,陛下怎么能忍受其成为御王妃?”
可偏偏,姜南溪是功臣遗孤,又有先皇圣旨。
皇上不能杀,那最好的结局,自然便只有给他们家翊轩做妾这一途了。
凌婉茹:“南溪那丫头还以为自己聪明的很,能借助先皇遗旨,嫁给御王。”
“殊不知,她是给自己选了一条死路!”
“思瑶,一会儿在太后面前,你可要好好吹吹风,务必要让太后答应,把姜南溪赐给翊轩为妾?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