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深和小姑娘分道扬镳。
一小时后,闻清给他打来电话。
“不是让你给我带个孩子,你怎么给孩子惹生气了。”那头的闻清语气有点烦,估计是他妹找他告状了。
那姑娘是闻清小妈生的孩子,今年刚十八周岁,本来学校是在南城那头的,但他小妈出国度假了,就把小妹交给他带。
可闻清实在是忙,抽不开身,只好把梁郁深诓来,陪他妹逛街。
梁郁深此时已经在钟黎楼下了,他点了根烟,对着电话那头冷冰冰道:“自己的妹妹自己带。”
“不是,这么不讲兄弟情意,你还欠我个人情呢,你别忘了,林姿婵给你那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闻清试图用人情威胁他。
可梁郁深根本不吃这套:“不还了,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还,我烦着呢,没空给你带孩子。”
他现在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呢。
那头的闻清乐了,他忍不住八卦道:“怎么着,听我妹说,你脖子被女人咬了?谁啊,不会是那个校花?”
梁郁深交往过的女人少之又少,泼辣的几乎没认识几个,那能对得上的,只有那个校花。
毕竟她当初能把梁郁深的艳-照到处发,肯定不是个善茬。
梁郁深沉默着,半晌不吭声。
闻清当他默认了:“我靠,还真是啊。”
他有点兴奋:“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啊。”
“死了那条心,不会见。”梁郁深硬邦邦地挂了电话。
钟黎那样的货色,只配做他的地下情儿。
他才不会带她出去见人呢。
梁郁深提着礼品袋上了楼。
钟黎回来了,人却不在。
梁郁深逛了一圈,在卧室里,听到了她洗澡的声音。
他坦然地回到客厅,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抽开上面的拉环,喝了大半,冰冰凉凉的感觉,却降不下来他心里的火气。
刚才在试衣间,钟黎什么意思。
不要的是衣服,还是他?
所以他跟谁在一起,给谁花钱,甚至于和是谁上床,她统统都不在乎。
易拉罐被梁郁深捏变了形。
他本来就打算陪闻家那小丫头随便逛逛,可看到了钟黎,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老男人的事,他心里一直不痛快着,所以这阵子没来见她。
今天看到,他想借着这次机会气一气她。
可钟黎云淡风轻着,一点都不在乎他,还咬了他,跟他说什么扯平了。
扯他妈的什么平?
她欠了他那么多,还不清的。
不经意间,梁郁深瞥到了放在桌面上的拉环。
他有点怀念那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钟黎,当时他随手丢的易拉罐拉环都能被她幻想成求婚戒指。
可惜,她爱钱,不爱他。
她是为了钱,才接近他的。
钟黎洗好澡,裹了层浴巾出来,打算到客厅这边拿点喝的。
她踩着小步子,哼着歌,心情不错的样子。
今天报了仇,她心底压着的郁气忽然就散了,只可惜她当时咬得不够狠,要是梁郁深再来,她还狠狠咬他。
她也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
回过身就看到梁郁深坐在沙发上,冷沉的眸子含了冰,睨着她。
钟黎吓得愣住:“你……什么时候来的。”
梁郁深不动声色地把拉环攥进手心,他身子往后靠着,一副睥睨众生的架势,高高在上着。
钟黎心里小声吐槽,装什么,不是被她狠狠咬住脖子的时候了。
“我来给你送东西。”
梁郁深指尖抬了抬,指了指地上的高奢包装袋。
钟黎眉心拧紧,认出了这个牌子,冷嗤了声:“你怎么不买给你的小情儿,买给我干嘛?”
“她太胖了,穿不进去。”梁郁深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哦,她不要的东西给我?”钟黎眯了眯眸,梁郁深还真是可恨,她就不应该手下留情,应该咬死他。
“那我也不要。”
钟黎语气倨傲,她打开可乐,将上面拉环随手丢掉,灌了一大口。
她很没形象地说:“爽。”
梁郁深眼底闪过嫌弃:“钟黎,你哪里像个姑娘。”
现在的她简直像个泼妇。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梁郁深,你不会还当我十八岁吧。”钟黎又喝了一口可乐,故意咂咂舌,气着梁郁深。
“我啊,都是孩子的妈了。”钟黎胡言乱语着,她气死人不偿命地说:“你要是想找姑娘,你就回去,别在我这待着。”
她说完,就要回房间了,真是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可她刚转身,梁郁深的声音又响起:“钟黎,不想要你的五千块钱了?”
听到钱,钟黎又回过身看他。
梁郁深马上又说:“不对,五千是你谎报的,应该是三千。”
钟黎只回答了他三个问题,其中有两个都没有给出正确答案。
这份钱,他就应该一分不给她。
“是吗?”三千她也可以啊,只要是钱,她就要。
她笑盈盈地问梁郁深:“梁先生,你打算怎么支付啊。”
“微信吧。”梁郁深随口说。
“那你等我,我回去拿手机。”
“嗯。”
钟黎动作很快,一会就跑了回来。
她有点犯蠢,忘记了和梁郁深有好友这件事。
他明明可以直接转给她的,却非要她的收款码。
等她把收款码递过去的时候,梁郁深没有扫,而是趁机抓住钟黎的手,将她按在了身下。
钟黎这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他压着她,就是狂风暴雨一阵急吻。
钟黎使不上力,只能被迫承受。
梁郁深亲了她一会,贴着她耳边说:“不给你钱,那件衣服就当是抵债了。”
“梁郁深,你……”钟黎轻喘着气:“你真是无耻。”
她又说:“拿别人不要的东西给我抵债。”
梁郁深哼了声:“它配你,刚好,钟黎,你现在没有资格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