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算完你的,也该算算我的了。”钟黎兴奋地戳戳手,一定有好多好多钱。
“哦,算吧。”
梁郁深声音冷淡了下来,他鄙夷钟黎那身铜臭气。
钟黎算好了,虽然没有给小千金上课,但这个月梁郁深的频率有点多,也是一笔可观的报酬。
梁郁深没有废话,直接转了过去。
钟黎眼睛都要笑弯了,要是不欠债的话,她现在就是小富婆了,就可以带着钟月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可惜,没有如果,去掉这些钱,她还欠着百来万。
钟黎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能还清啊。
“拿了钱,不开心?”梁郁深说。
她不是最爱笑了?
“开心啊。”就是不够。
钟黎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她盛情邀请梁郁深,“梁郁深,我们来做吧。”
哦,原来是嫌他给的不够多。
“不做。”梁郁深拒绝得干脆。
他其实真想每天都抱着钟黎来上那么几次,一个月几次都不够尽兴的。
可是他总觉得,给钟黎的钱太多,他会跑。
五年前,她就是拿了一大笔钱,人就跑了。
所以他就想着一个月给她四十万,但这个月有点超量了。
他最近有些不受控制。
钟黎嗔怨地看着他,“梁郁深,你不行了。”
当年,他可是金-枪不倒,每天她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嗯,老了。”梁郁深才不在乎她说什么。
反正哪次不是她先求饶。
“哼,是女人玩多了吧。”
既然没有赚钱的机会,钟黎都不想搭理他了。
梁郁深这五年还真是清心寡欲得很,也不是对钟黎念念不忘,就是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吃过好的,谁还会去吃差的。
梁郁深本身就是一个很挑剔的人。
倒是她钟黎,男人众多,不管去哪都能勾搭一个过来。
“你还不走?”
钟黎困了,要睡觉。
“把钟月叫出来。”他想看看女儿。
钟黎拧眉,“梁郁深,钟月跟你没关系。”
“那是我的种,怎么跟我没关系。”
“不是你的种。”钟黎咬着腮帮子,“哪里像你了。”
“像啊,眼睛。”梁郁深深眸望着她。
钟黎冷嘲,“不像,她是谁的孩子我难道还不知道吗?”
“那个时间,只能是我的。”梁郁深无比确定。
钟黎不跟他犟,“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他乐意喜当爹,钟黎也拦不住。
她又撇撇嘴,“赡养费都不给,算哪门子的孩子她爸。”
她真是掉进钱眼里了,一句都离不开钱。
“等我认了她,自然不会亏待她。”梁郁深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钟黎不屑,“梁郁深,你已经亏待她了。”
“什么时候?”
“你让我给陈丽签谅解书,就已经亏待她了。”
梁郁深不想理钟黎这个白痴,那是他的计谋,她什么都不懂。
她又讽刺他,“梁郁深,陈丽踹了你,你有没有过后悔。”
梁郁深毫不犹豫,“没有。”
钟黎放在桌下的手,暗暗捏紧。
没有?
那他把他们的孩子当什么呢?
她冷嗤,“梁郁深,你还真是爱惨了陈丽。”
梁郁深皱了下眉,“钟黎,我不爱她,难道要爱你?”
“千万别。”
她像是避之不及,“爱我的人太多了,你可能排不上号。”
“呵,那你还不是被压在身下。”
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身也还不错。
“梁郁深,滚。”她面带微笑,却没那么好说话了。
梁郁深盯了她一会,起身走了,等下次他再来看钟月。
不过,刚才钟黎那一句爱惨陈丽是什么意思,吃醋了,还是在责怪他。
她不是不爱他了吗,为什么还要吃醋,难道是在为十八岁的钟黎抱不平?
随她。
但梁郁深不爱任何人,他只想走得高高的,让所有人仰望着,包括钟黎。
他要她用那种崇敬的,害怕的眼神仰望他。
早晚,他要报复她的。
只不过现在为时尚早。
……
梁郁深这一走,就消失了两个月。
但钟黎并不着急,她手上的钱还够花,而且小千金又恢复了钢琴课。
钟月不用躲着了。
两个小朋友大眼对小眼,完完全全的两个小萝卜头,那场面别提多可爱了。
小千金比小钟月要高出半个头,她指着小钟月,“你是那个小哑巴。”
“我才不是小哑巴。”
钟黎跟钟月说过,现在不用捉迷藏了。
既然梁郁深都知道她了,还藏个什么劲呢。
“你会说话啊。”小千金看看小钟月,又看看钟黎,这私生女长得可真像钟老师啊。
“我会说话,我又不是小哑巴。”
上了几个月的幼儿园,钟月的性格没有那么孤僻了。
钟黎教小千金弹钢琴,钟月没什么兴趣,就坐在地上跟小维尼熊玩着积木,小钟月在这方面很聪明,总能拼出些不一样的建筑。
钟黎也发现了,钟月智商比她高太多了,她就给钟月买了很多开发智力的东西,她随便弄弄自己就明白了。
她玩具消耗太快了,钟黎都有点供应不过来了。
小千金上课不认真,频频看向小钟月,她也想玩积木。
钟黎察觉到,就叫钟月回房间,“钟月,你不是想学法语吗,我给你下了课程,我们回房间去听。”
小千金有点震惊,法语,他们家只有舅舅会法语。
等钟黎,回来,小千金问,“为什么不让她学钢琴啊?”
“她没有音乐天赋。”钟黎说。
每次听钢琴曲,钟月都睡得可香了。
“怎么跟我舅舅似的。”小千金喃喃道,“他也没什么音乐天赋,还老是嫌我的钢琴吵。”
梁郁深确实没什么音乐天赋,教他弹钢琴,都不如去教一条狗呢。
“晚上,管家来接你吗?”
钟黎特意回避关于梁郁深的话题。
小千金摇着头说:“不是啊,管家伯伯请假了,应该是舅舅吧,他最近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