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走一走?”秦婳能够看出来司承琛心情不怎么样。
司承琛嗯了一声,“前几天的高温过去了,这几天这个时候倒是挺舒服,没有那么炎热了。”
“那是因为院子里树木多,加上这周边比较空旷,高楼也比较少,所以相对来说凉快一点,不过跟降了几度也是有关系。”
秦婳很客观地分析着,像极了一个理工女。
当然她本身也就是理工女,大多时候都是理智的,冷静的,善于分析的。
他握住她的手,“我们领证的事情是已经被你大哥知道了?”
“是的,你猜出来了?”
一个个的,倒是都挺聪明。
饭桌上兄妹二人的互动,司承琛大概猜出来了,但是还不能很确定,只能询问确定下。
秦婳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他也是机缘巧合才知道的,不过大哥还是比我有信誉,没有当面拆穿我。”
“为什么不说?趁着这机会。”司承琛接着她的话又多问了一句,“是准备之后再说?”
“现在说我觉得不是个合适的时候,毕竟……目前事情这么多,要是真的说了,我觉得大家是会开心,但不会太持久。”
当然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秦家夫妇肯定是会伤心的。
毕竟这人生大事,她竟然没有和父母商议过,所以只能等之后,她好好哄着撒撒娇,才能再开口。
那个时候说领证,她确实是有些冲动在里面的,但是并不后悔,只是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好像是恨嫁一样……
司承琛不在意,说不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现在已经修成正果了。
“傅家的事情,你想好了吗?”刚回来的时候,秦婳想要探讨,但是司承琛太累了,她真有些不忍心。
司承琛将司老太太所说的事情也告诉了秦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可以判定傅荣德身上背了人命。”
“另外墨寒最近打听到,之前被傅华光伤害过的一个女孩前阵子跳楼自杀了,留下了一封遗书,字字句句都是对傅华光的劣迹的控诉。”
“那姑娘好像才刚刚成年。”
秦婳紧着牙关,握紧了拳头,“畜生,真是个畜生!牲畜不如!”
她当时就该找到机会直接让傅华光断子绝孙,也就不会纵容那个人渣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个人渣,害了多少年轻的生命!
又有多少姑娘,因为那个人渣,毁了整个人生。
“所以他罪有应得,有些事情他是逃不了的,是他自找的,仗着权势,就无法无天,傅家人的纵容,让他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司承琛确实是可以置之不理,但他做不到,也不能允许傅家再继续这样,如果没有人站出来,就会持续下去。
“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傅家的每一个人,傅家的今天,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司承琛眼神一闪而过的狠戾。
傅家。
周年年照常做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
只是有几天没有再见到傅华光,甚至连傅荣德也没有见到,周年年犹豫再三还是想要尝试出去。
“少夫人,您是要去哪里?”保镖先一步拦在了她身前,“需要我送您么?”
倒是没有要继续不给她出门,只是要派人跟着,周年年点点头,面上带着温婉的笑,“可以啊,那就有劳了。”
“我今天准备去商场看看,要是你能跟着一起,也挺好,能够帮我拎些东西。就是你今天看见爷爷了吗?”
保镖摇头,“没有。”
周年年先要再问问,旋即想到就算是问了,保镖也一定不会说,既然如此,多此一举地询问毫无意义。
“要去哪?”
就在这时,傅华光回来了,一身的酒气,味道重的厉害,醉醺醺地拦在了她面前,“你要去哪里啊?”
保镖自然是不敢阻拦,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侧去,周年年不由得也往后退了一步,“之前订的衣服到了,准备拿回来。”
“是准备去拿衣服?还是准备去私会男人?”傅华光手指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靠近自己,“周年年,你那点小心思,究竟是要藏给谁看?”
周年年吃痛地哼了一声,“华光,你弄疼我了,我真的是要去拿衣服,刚刚我和保镖也说了,他要跟着我,我不是去拿衣服的话,怎么会让他跟着我?”
傅华光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还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是么?他一个男保镖跟着你,你要想躲闪出他的视线还不简单吗?”
“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周年年。”傅华光眼神暗了下来,“我之前和你怎么说的?要乖乖听我话。”
他用力将她往后推进了客厅,犀利的眼神扫过客厅内的佣人,瞬间佣人们了然,离开客厅,给二人腾出空间来。
周年年下巴痛得厉害,几乎是眼泪都要出来了,“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要去拿衣服,我真的没有撒谎,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你配得上我的信任么?”傅华光将她猛然摔在了沙发上,“你个女人,真的忘了是谁把你们全家给养着,也是忘了谁对你们有恩情。”
周年年脑袋磕在了沙发拐角处,顿时一阵疼痛从后脑勺传来,痛得她整个人晕乎乎的,视线也有几分模糊。
但是她还是在努力的解释着,“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要去商场。”
“要不是你,傅家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傅华光丝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眼里的只有憎恶,“你这个贱人,不识好歹。”
“这些年了,吃里扒外的本事倒是见长。”
周年年撑着坐了起来,后脑勺疼痛加重,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害怕什么都不说只会让傅华光更加生气恼火。
她抓着沙发,“我可以知道是怎么了嘛?华光,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你是家里最乖的人,爷爷最信任的人,你能不知道?!”傅华光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