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的想要和霍寒擎划清界限,到那天期待他的及时出现,再到现在毫无心理压力心安理得享受他为她安排好的一切,沈念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打断她思绪。
接听电话,沈父温和嗓音从话筒传来:
“念念,最近很忙吗?”
沈念如实回答:“还好,最近都在泡实验室。”
“那就好,难怪这几天给你打电话始终没人接。”沈父松了口气,继续关切问道“念念,傅西爵最近没再找你麻烦吧。”
傅西爵那天说的话太尖锐了。
回去后,沈父沈母一直为此耿耿于怀,担心沈念。
这几天连续给沈念打了好几通电话,一直都没人接。
如果沈念今天再不接电话,沈父和沈母就要开车再来趟京北。
沈念理解爸爸妈妈关心她,解释道:“实验室有规定,进实验室前手机要关机,爸爸妈妈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沈父絮絮叨叨关心道:
“最近在学校学业还适应吗?有没有很累,和你的新朋友,好像叫沈薇的,你们都还好吗?”
沈父沈母关心她,事无巨细。
沈念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爸爸,你和妈妈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
顺着话题,沈父和沈念多多打听沈薇的事,沈念并没多想,全都一一回答。
挂断电话,早餐只有微微热。
沈念拆开包装盒,迅速用完早餐。
她起身去隔壁,书房是空的,桌上摆放着霍寒擎处理到一半的文件。
霍时雨和林烨抱着球杆在台球室睡了下。
看二人疲惫的模样,昨晚大概一夜没睡。
江教授只给两天假期,现在已经下午,最晚晚上之前,她该回去了。
门卡传来“嘀嗒”一声开锁声。
转身,沈念鼻尖轻轻撞在男性荷尔蒙与木质沉香古龙香水衬衣上。
湿热呼吸喷洒在头顶,沈念心跳漏了一拍,身体一阵颤栗,她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衬衣,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显的口红印。
抬头,刚好与霍寒擎目光对上。
她以为霍寒擎会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然而并没有。
“醒了?”
沈念脑袋空空,面皮有些烫,胡乱点头:“刚醒。”
“时雨和林烨好久不见,昨晚他们两个喝了酒,大概要晚上才醒。”
沈念点点头,心想,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我要回公司送文件,刚好送你回学校。”
沈念心里很清楚,她应该和霍寒擎保持距离。
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
“那麻烦你了。”
“……”
与此同时。
“纸醉金迷”
和夜色齐名的大型酒吧。
震耳欲聋的DJ舞曲,和炫彩夺目的七彩灯光,全都无孔不入的充斥着感官,叫人沉醉其中,分不清此刻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从前经常和傅西爵在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从国外回来,大家相约在这,嗨个尽兴,不醉不归。
宿醉整晚,傅西爵按揉着酸痛太阳穴,困顿睁开眼,模糊视线中,他看到一道身影推门进入包厢,扶起倒在沙发上高大男人,两个人一起晃悠悠的往外走。
他烦躁抽出支香烟,推了下手边还勉强维持几分清醒的狐朋狗友:“他不是在闹离婚吗?”
狐朋狗友醉醺醺回道:“害,和好了呗!”
傅西爵心头突然升起股摸不着头的寂寥感。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沈念,从前安晴为了家里有个沈念和他闹,他被闹得不厌其烦,就躲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喝酒,最后大家都被家人接回去,沈念也是这样来接他。
来不及继续往下回忆,一道急促手机铃声就将他思绪打断。
他迷迷糊糊接听,对面传来夏安勇急促声音:
“妹夫,能不能再借给我100w?”
傅西爵皱了下眉:“什么事?”
100w对他来说,就和100块差不多。
前不久,他才给他200w额度的卡。
夏安勇慌乱解释着,背景音夹杂着骂咧咧催促声:
“我女朋友弟弟无证驾驶给人车撞了,对面要200w赔偿,不然就报警,数罪并罚,怕是没有三五年出不来,妹夫,你可要帮帮我。”
这边DJ音乐声响依旧震耳欲聋,傅西爵醉醺醺闭着眼睛接电话,听到几声杂音,却没多想。
“妹夫,快帮帮我啊!”
话筒继续传来夏安勇的催促声。
DJ音乐声响和话筒夏安勇杂乱催促吵得他头疼心烦,傅西爵将钱转账过去,就不耐烦挂断电话。
“……”
夏安勇这边。
钱一到账,赌场保安和马仔立即恢复谄媚脸色。
“勇哥,钱到账,您还继续吗?”
夏安勇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大手一挥:
“全部下注,刚刚我就是手气不好,看下我把肯定能全赢回来。”
“……”
打电话空隙,傅西爵在迷迷糊糊睁开眼,刚刚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有家室的被家里那位接回去休息,没有家世的纷纷是秘书或是助理来接。
寂寥感越来越浓烈,傅西爵从口袋摸出手机,打电话让谢言过来接他。
谢言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就开车抵达纸醉金迷。
上了车,傅西爵就放松身体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休息。
谢言将车启动,驶向傅西爵在京北住的地方。
傅西爵现在住的房子在市中心最繁华地带。
途经红绿灯,前面堵满车队。
车窗外响起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傅西爵被这声音吵醒,头疼心烦睁开眼,目光落在岔路口指示牌,对这谢言吩咐道:“去京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