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兴盛进了东屋,只见里面装修精美,每一样都是新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儿。
他更是满意了,想到这以后就是自己的房子,更不在乎棠溪的容貌了。
可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棠溪的身影,床上的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
女人去哪儿了?
突然听到一旁传来水声,他立刻明白,新娘子这是在沐浴等着他宠幸呢。
他瞬间兴奋了,等了一段时间,发现女人还没有洗好,又不能开口催促女人,眼神转了转,开始在房间里找东西。
结果他找了一番,出了床上一个小箱子,什么值钱的都没有。
不过他觉得这小箱子里肯定有东西。
打开一看,里边居然有二三十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不愧是有钱家的小姐。
哇,他暴富了!
将银子收起来,看到桌子上有酒有菜,便坐下开心地喝了起来。
听到里面传来动静,急忙将外面的蜡烛吹灭。
他已经听说了,棠溪和谢星慕很早就认识了,甚至还传出两人有奸情,所以不能够让他看到自己的相貌,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不过好在今晚有月亮,他适应了一会儿黑暗,便慢慢地走到浴室的门口。
看到浴室的门打开,一束光透了出来,大手一伸,急忙将女子拉出来,然后把浴室的门关上。
棠溪本以为拉她的人是师兄,师兄如此急切,她皱了皱眉头,可被拉出来的一瞬,一股汗臭味夹杂着酒味扑面而来,熏得她难受得厉害。
师兄虽然喝了酒,但向来干净,她立刻猜到此人可能不是师兄。
感觉到对方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还要撕扯她的衣服,急忙后退了两步。
从头上取下簪子,问道:“师兄,房间的灯怎么关了?我都看不见路了。”
将棠溪拉在怀里的那一刹那,清香四溢,软玉在怀,谢兴盛此刻深刻地体会到奶奶说的那句话,女人关了灯都是好的。
可不是,即便这女人再丑,可她真香,身子还真软。
可惜只摸了一下,女人就退了出去。
听到女人的问话,他不敢回答,只能向前一步去拉女人。
却见女人又后退了几步,语气更是不悦:“师兄,先把灯点上。我看不见,不然我生气了。”
谢兴盛只觉得这女人事情多,可他不能点灯,只能装作谢星慕的声音,说道:“师妹,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是担心你害羞,所以吹了灯。快到师兄怀里来,师兄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朝着棠溪扑去。
棠溪此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气愤,居然有人冒充师兄进入新房,要和她洞房,真是可恶!
对方是觉得她是个孤女,好欺负吗?
尤其是最后两句话,带着猥亵,让她恶心得想吐。
棠溪见他朝着自己的扑来,后退的同时,拿着银簪的手伸了出去。
只听扑哧一声,是银簪入肉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一声惨痛的叫声:“啊!”
“师兄,你怎么了?”
手掌的刺痛,让谢兴盛瞬间恼怒万分,毫不掩饰地出口骂道:“臭娘们,你敢扎我。”
棠溪借着外面的月光,看到他捂着手,心中一阵惋惜,没扎到要害,可惜了。
不过依然装糊涂地问道:“我没有扎你的手呀?我刚洗过头,正准备挽发呢?伤到师兄了吗?师兄快要坐下,让我看看师兄的伤势如何了?”
说着,就搬起一旁的凳子。
谢兴盛还以为她搬着凳子让他坐,他疼得厉害,想到谢星慕一时半刻回不来,就打算先包扎了之后再行好事。
却不想正要坐在凳子上,就感觉后颈一疼,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棠溪抿着嘴唇放下凳子,将房间的蜡烛点上,看着地上躺着的陌生少年,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见他的外袍都解开了,想到他的目的,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杀人,不过她要让他成为废人。
尚叔给她的针灸穴位书上,有过这方面的记载,只是她脸皮薄,都没有细看。
当即将针灸书拿出来,翻开自己遗忘的页面,拿出自己的绣花针,朝这几个穴道用力地扎去。
然后狠狠踹了男人一脚,听到院子里脚步声,抬脚出了门。
打开房门,就见偌大的院子里高低两个瘦弱的身影一边收拾桌碗,一边说话。
“三姐,你说娘会不会出事?”
弱弱小小的声音带着哭腔,棠溪记得这声音,是她最小的小姑子谢兴蓉的声音。
婆婆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小妹别担心,有大哥在,娘一定会没事的。大哥肯定很快就带着娘回来的。”
“娘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姐妹两人吓了一跳,一下子转身,带着惊恐看向身后。
相互依偎的姐妹,看到说话的是自己的大嫂,瞬间松了一口气。
姐妹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谢兴悦说道:“大嫂,刚才娘不知为何晕倒了,大哥二哥带着娘去看大夫了。你放心,大哥很快就会回来,大嫂还是先休息吧。”
棠溪也很担心,她想到谢星慕带着谢母肯定不会走远,若是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追上。
可她即便追上了又如何?
她只是看过针灸穴道书,看了医案,甚至连婆婆什么病都不知道,贸然行医,若是误诊,耽误了救治,那么她就罪大恶极了。
看到两个小姑子担心的眼神,便说道:“我陪着你们吧。”
两人到底还是都是小姑娘,没经历过事情,现在有了主心骨便点了点头。
三人一边在院中收拾,一边等人。
棠溪问了谢母之前的病情,活泼的谢兴蓉,便把以前在谢家受的苦全都说了出来。
棠溪又问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个小姑子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棠溪才知道是婆婆刚才去了祠堂给去世的公爹说今天说他们成亲的喜事,莫名地晕倒了。
而他们过去的时候,谢老太和她的两个儿媳妇都在。
她觉得此事很是蹊跷,看了看身后的房间,心想房间里昏迷的男人,会不会同谢老太一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