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惨叫着朝这边扑过来,他身上鲜血淋漓,,衣衫破碎,惊恐惨叫的扑到木栅栏上求救:“放我出去,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想死,啊”
一匹狼从后面飞扑过来,直接咬断了男人的脖子,高台山同时传来欢呼声,紧接着两支箭射过来,狼矫捷的躲过了两支箭,更多的箭雨飞过来,狼很快被射中,最后死在剑下。
凤执都看懵了,这都是什么?
下面的人被猛兽咬死,帝王却带着官员欢呼,如此残暴的恶行却欢呼庆祝,这些人是魔鬼吗?
凤执是宫女打扮,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下面,拿下了斗篷端上盘子跟着一旁的宫女上去送美食佳肴。
送完东西之后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欢呼,也从他们的嘴里的只言片语中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才是真正的狩猎,因为是在晚上进行,所以叫夜猎。
用栅栏把这一片围起来,放出关押的猛兽和犯罪的奴隶,给他们写上编号,让官员们押注,看哪个奴隶能拿到放在最中间的旗帜,奴隶拿到了就能活下来,而谁押的奴隶胜利了就能得到万两黄金。
若是奴隶被咬死,他们不会看着猛兽吃人,而是立刻把猛兽射死,这就是他们的狩猎。
这群人是国之重臣,而凤晢更是堂堂一国帝王。
视人命如儿戏,以杀人取乐,如此残暴的行径,这就是他们拥护的帝王和皇权?
一个帝王,居然主持这样残忍的事情,离亡国还有多远?
凤执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庄王,他也被拉来看这场残忍的猎杀,但他显然良知未泯,没有跟着欢呼,而是被吓得不轻。
凤执端着盘子转身准备离开,一眼看到了同样坐在靠后位置的靳晏辞,四目相对,靳晏辞也看到了她。
这里别人认不出她来,但靳晏辞一定认得。
凤执转身就走,没走多远就察觉到靳晏辞跟了出来,凤执一直走,走到一处没人的角落隐了身形,靳晏辞走过来站定。
两人相距不到三尺,一人在灯火下,一人却完全隐入黑暗不得见。
凤执缓缓开口,声音如夜色一般沉:“靳大人,这就是你效忠的帝王和朝堂?”
靳晏辞背对着凤执看着另外一边:“这并不是眼下能改变的。”
他虽然是凤晢面前的能臣,但凤晢也不止听他一个人的话,比起那些忠心的谏言,凤晢明显更喜欢这些能让他兴奋开心的东西。
被长公主压制太久,终于掌握大权,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行驶身为帝王生杀予夺的权力,这并不是几句劝说能制止的,因为凤晢本身就不是个听得进去话的好帝王。
凤执嘲讽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但那一声也足够刺耳。
靳晏辞不去深究:“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凤执:“与你无关,靳大人只当什么没看见就是了,不然我若是被抓了,定会把你也拉下水陪葬。”
靳晏辞缓缓转身,深谙的眸子仿佛能穿透黑暗看着她:“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
“但似乎也不是朋友。”
凤执伸手,一把将靳晏辞拉进了黑暗,她个子小小,却不知天高地厚的把靳晏辞压在柱子上,倾身,双手仿佛圈住他的腰。
暗夜里,她的声音暧昧而危险:“红衣似锦压海棠,可惜我没能看到那副景色,靳大人若是输了,就穿一次红衣给我看吧。”
声音落下,人也离开,只留靳晏辞怀中那一丝余温清香证明她刚刚在这里过。
暗处,有人手起刀落,血腥味弥漫。
靳晏辞站在那里,暗夜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道黑色身影在旁边闪现:“主子,周围的钉子都解决了。”
凤执就是算准了靳晏辞不会让人发现他们有联系,所以才走得那么潇洒。
靳晏辞从黑暗中走出来,灯火下缓缓勾起唇角,眸子明亮诡谲,他这是被肆无忌惮的利用了吗?
她就这么笃定他会瞒下一切?
“罢了,把尾巴给她清了,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这局越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