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弟子附和道:“云楚月是她主人,她主人做贼心虚她肯定帮忙打掩护。”
“你”剑灵这才意识到不对,这群人给自己下了套就等着自己往他们的套里钻,在抓自己说话的漏洞去为难主人。
剑灵陷入两难境地,不说就是心虚,说了就是袒护云楚月。
司徒舜虽然不喜欢剑灵,剑灵对待云楚月的衷心被他看在眼里。
眼见剑灵被那三头白眼狼怼的说不出话,为了云楚月的面子,司徒舜上前维护道:“为难剑灵算什么本事,你们话里话外都怀疑是阿月杀害楚寒,那你们的证据呢?”
“我和阿月一起抵达上定镇斩妖除魔,你们一口一个是阿月杀害楚寒,我和阿月一起,怎么就不怀疑我,难道是刻意针对?”
长生殿常年与鬼怪接触,门派中常有被弟子夺舍伤害同门之事发生,门派中的长老都会安排一个人出来背锅。真相到底是怎样他们也说不准,就算幻象里说的是真的,长生殿发生如此丑事,还被外人撞破了,这件事总要有人背锅,云楚月就是那最适合的背锅之人。
那三条白眼狼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敢说话。
大长老的心腹见状立即将三条白眼狼挡在身后,做一副义正严辞的模样。
“我长生殿也算是泱泱大派,这位师弟如此恶意揣测我派.”
“恶意揣测?”司徒舜打断道。
“你们怀疑是阿月杀害楚寒制造假象,我也怀疑你们是妖魔邪祟假冒来离间两派感情的。”
“就算我楚寒师兄的死与她无关,你们梵音谷的人刚到,我们长生殿弟子死的死,被绑走的被绑走,难道不是太巧合了?”
“况且幻象也可以作假,早就听闻梵音谷大师姐有着真仙境界修为,在幻象中做点假也不是不能.”
云楚月的手攥得很紧,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越解释越没用,最好的办法只有保持沉默,长生殿那三条白眼狼见云楚月不说话,更加变本加厉。
“说不准就是这妖女勾结幻象中的厉鬼和妖魔邪祟。”
楚恨寒脸上不悦,态度更是坚决:“我自己的徒弟我信得过。
那弟子装作一副为难之色。
“为证云师姐和梵音谷清白,不如先委屈云师姐一下,将云师姐打入我长生殿水牢严加审问。”
司徒舜听到长生殿要将云楚月打入水牢,还要严刑拷打一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司徒舜正要解除封印恢复魔身时,楚恨寒突然大喝一声。
“我看谁敢。”
长生殿大殿的温度骤然下降到冰点,楚恨寒的手中多了一支枪,楚恨寒把枪往地上一杵,大殿的瞬间结起了冰。
看到楚恨寒手中那支枪,大长老疯狂给那三名弟子打眼色示意他们快闭嘴。
楚恨寒手里的那支枪名为冰凛枪,传闻是梵音谷第一任掌门的神武,传到楚恨寒手里已经是第四代,冰凛枪一出方圆百里之内结冰一片,若是楚恨寒真的生气了,在场的长生殿众人皆会被冻死在这大殿之上。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大长老立即陪笑道。“长生殿弟子不懂事,楚掌门别介意,今日之事都是误会,楚掌门尽可带着高徒离开长生殿,来日我定亲自登门道歉。”
楚恨寒将椅子向前一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今日长生殿不给我梵音谷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大长老你看着办吧。”
楚恨寒不依不饶,自己总不能当着全派弟子面去给一介女流之辈道歉,长生殿是近几年才崛起的门派,修真界门派数不胜数,最出名的四大门派以梵音谷为首位,其次是焚魂门,雷音阁,长生殿排在最后一位,前面三大门派历经百年,且三派私交甚好,长生殿掌门常年累月闭关,不愿与其他门派有任何交集。
距离长生殿掌门出关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长生殿掌门闭关时再三叮嘱要和众派不要交恶。
楚寒是假的这件事长生殿长老一早就知道,楚寒偏偏在昆仑界开启的三日前莫名失踪,大长老本想在找一名天资聪颖的弟子顶替上去,奈何楚寒是掌门钦点入昆仑界的,就在长老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冒出来一个和楚寒长着相同相貌之人,又自称是楚寒的孪生弟弟。
一开始大长老对这位楚寒的孪生弟弟半信半疑,假的楚寒会来事,修为相对于真正楚寒只高不低,没想到这个假的楚寒这么不争气,竟然是妖魔派来的棋子,这件事就这样给梵音谷弟子瞧去,来日掌门出关要是知道这件事,自己在长生殿不仅要颜面扫地,大长老的位置也做不下去了。
这次遇到了硬茬子,长生殿所有弟子都在大殿上,就这样给梵音谷给楚恨寒道歉,自己的一张老脸怕是要丢个干净,硬刚又刚不过。
一名弟子小跑了过来,他压低声音道:“掌门提前出关了。
面子哪有乌纱帽重要,大长老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他立即起身给楚恨寒和云楚月赔起了不是。
“今日之事,误会颇多,望楚掌门,云姑娘莫怪。”
“糟老头,你刚刚唤我主人一口一个妖女不是很来劲嘛,听到你们掌门出关你就这么心虚。”
“是是是,剑灵前辈说的对。”
大长老和剑灵说不通,又放下姿态去和楚恨,寒商量,楚恨寒板着脸没有理大长老,大长老将目光投向云楚月。
“云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一个得绕人处且饶人,我长生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大长老。”
大殿正门走进一中年男子,男子一袭蓝衣,头戴小金冠,一块银质面具遮住了他的全脸。
眼见长生殿掌门走进,大长老彻底慌了阵脚,一边向楚恨寒和云楚月道歉,一边朝着自己的心腹不停的打眼色。
大长老的心腹看到长生殿掌门走了进来,
“掌门我”
“闭嘴。”
云正对着楚恨寒拱手做辑:“在下长生殿掌门云正,给楚掌门陪不是了,是云某管教无方,让贵派看笑话了。”
“云正?”楚恨寒试探性的问道,生怕自己听错了,就连说话的语气带着些颤音。
云楚月依稀记得梵音谷前任掌门就叫云正,是楚恨寒的夫君,在三年前就死了,好像更早。
“在下长生殿掌门云正,云某管教自己门下长老弟子无方,除了这般丑事让楚掌门误会了。”
大长老见状立即顺水推舟道:“这件事本身就是个误会,争辩半天也争辨不出个对错来,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我的徒弟没有错。”楚恨寒的态度强硬,大长老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向云正投去求助的目光。
云正厉喝一声:“还不快给云姑娘和楚掌门道歉。”
大长老瞪了那三条白眼狼一眼。
“我说要你给楚掌门还有云姑娘道歉。”云正看了三条白眼狼一眼。“至于你们三人,败坏我长生殿门风,废黜修为逐出师门。”
“今日之事给楚掌门添了许多麻烦,也让云姑娘蒙受不白之冤,不知楚掌门和云姑娘可否赏脸留在长生殿吃顿斋饭再走。”
“斋饭就不必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楚某有个不情之请。”
“楚掌门请说。”
“不知能否一见云掌门真容?”
云正将面具摘下那一刻,楚恨寒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不停的打转,她平日里最端庄持重,当云正将面具彻底摘下时,楚恨寒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