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坡还是那样阴沉沉的,地面上还残留着各种阵法的残渣,云楚月寻了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落脚。
“主人,我想和你他单独说点事。”
司徒舜倒是波澜不惊,剑灵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捅出去,她找自己单独说事司徒舜也猜出了大概。
“请便。”
石清坡还藏着未知的危险,司徒舜不放心云楚月一个人,和剑灵走出距离云楚月百米的距离,他在原地设下了一个隔音结界。
“不管对我主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你的话我是一句都不会信。”
“虽然你救过主人两次,我还是不信你,你要是敢做出伤害她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司徒舜似笑非笑地看着剑灵。
“敢这样和本尊说话的人,都被本尊送去见阎王了,看在你是她剑灵的份上,本尊不和你计较。”
司徒舜将结界收起,头也不回的朝着云楚月走去,剑灵不服气,也追了上去,剑灵和司徒舜一左一右胯着云楚月走了大半个石清坡。
云楚月带着司徒舜和剑灵走到了引魂阵附近,附近除了一个接一个的深坑和阵法以及尸体残渣就什么都没有。
“我记得楚寒的尸体就被他们丢在这里。”
司徒舜心里有些烦闷,云楚月总是三句话不离楚寒。
“主人你看前方。”
云楚月向前看了一眼,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宫殿,这样的废弃宫殿在石清坡实在是太多,云楚月有些不解,剑灵指着前方是为何意。
“有什么不妥吗?”
“主人你仔细看,这座宫殿与其他的宫殿有些不同。”
云楚月走近观察了好半天,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
“主人你站在高处向下看就明白了。”
云楚月脚尖轻轻点地,飞身跃起到废弃宫殿的房顶上,从上向下看,整座宫殿有一种阴嗖嗖的感觉。
废弃宫殿的房顶破败不堪,云楚月脚踩之处都会掉下了几个碎掉的瓦片,司徒舜担心云楚月会摔下来,也跟着飞到了房檐上。
云楚月看的入神,脚底的瓦片又掉了几片也没有发觉,司徒舜在后面拉了云楚月一把。
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将自己抱住,云楚月本能反应的将司徒舜推开,脚底一滑,云楚月摔了下去,司徒舜跟着一同跳了下去,快要落地时,司徒舜紧紧抱住云楚月,司徒舜比云楚月先一步落地,掉在地上的碎瓦片全部扎进了司徒舜的肉里。
司徒舜刚刚落地,云楚月也跟着摔了下来,为了不让云楚月摔在地上,司徒舜忍着后背的疼痛在地上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将瓦片用自己的身体盖住。
云楚月摔在司徒舜身上,身下的瓦片扎进肉里的更深了些。
剑灵在宫殿附近发现不对劲,正要告知云楚月,听到有人摔落在地上的声音,剑灵闻声赶来,刚好撞见云楚月趴在司徒舜的身上,司徒舜两手紧紧抱着云楚月。
“流氓,坏蛋”剑灵边骂司徒舜边将云楚月扶起。
云楚月撞在司徒舜的胸膛上,头部还有些眩晕。
司徒舜忍着巨痛从地上爬起,今天的司徒舜穿了一身玄衣,现在又是黑夜,背后的伤口覆盖在玄衣下,只要司徒舜不说,云楚月和剑灵都不知道他受了伤。
云楚月有恐高症,只要站在高处就会难以控制的头晕,刚刚这样一摔,云楚月的头晕得更厉害。
司徒舜见云楚月状况不对,立即上前关心道:“阿月,你没事吧。”
云楚月头晕的厉害,眼前的事物都在不停地摇晃,为了不让司徒舜担心,云楚月强忍着不适装出一副自己没事的样子。
“我没事,你摔在地上,有没有受伤。”
司徒舜将瓦片向后踢了一脚。
“我也没事。”
“主人,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没有。”
“那你呢?”剑灵看了眼司徒舜。
“也没有。”
剑灵怀疑自己闻错了,在废弃宫殿的四围嗅了嗅,血腥味在不同的位置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有轻有重,剑灵越是往里走,血腥味越重。
“主人你仔细闻一下,真的有血腥味。”剑灵跑过来拉着云楚月的手朝着废弃宫殿的内部跑去。
云楚月的头还是有些发晕,突如其来的血腥味让云楚月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血腥味太过刺鼻,云楚月被熏的当场吐了出来。
司徒舜站在宫殿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魔族气息,顺着这股熟悉的魔族气息,司徒舜走到了废弃宫殿的内部。
宫殿正中间画了一个奇怪的阵法,阵法边缘已经落了许多灰尘,司徒舜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摩擦着地上的灰尘。
灰尘下漏出一小块黄色的符纸,司徒舜用内功将灰尘清理干净,阵法旁贴满了符纸,符纸上画的古老的咒语。
司徒舜并没有急着将符纸取下,而是围着阵法走了一圈。
阵法有很明显的使用痕迹,阵法的另一端已经少了些东西,这个阵法等同于被废掉。
确认过阵法彻底被废,司徒舜蹲在地上捡起一张符纸,符纸上还有些微弱的魔气。
司徒舜将符纸收了起来,在原地分化出一个分身,自己的本体变回南宫亦的模样回到了万魔窟。
南宫亦回到万魔窟直接瞬移到翟的书房,翟左正在书房画着符纸,翟左画符纸画的出神,南宫亦来到书房半天他也不曾发觉。
南宫亦将符纸丢在翟左脸上,翟左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本尊说过,你要是敢动她,我就要你的命。”南宫亦低头去看跪在脚下的翟左,手中的魔气好像毒蛇一样将翟左牢牢捆住。
“尊上您在说什么,属下不懂。”
“不懂?”
“好啊,本尊来提醒提醒你,石清坡,血灵珠,引魂阵,还有这张符纸,是你做的吧?”
“尊上您在说什么,属下真的不懂,两年里属下一直在书房画符,研究怎样解除封印。”
“你当本尊是三岁小孩?”南宫亦颦起剑眉,手中力道收紧,魔气像毒蛇一样围着翟左的脖子转了两圈,猛的收紧。
“尊上若是不信,您大可去问万魔窟的守卫,万魔窟入口的结界是您设下的,属下若真的在两年内擅自离开万魔窟,尊上你又怎会不知?”
“属下唯一一次离开魔界还是一年前您让属下带兵攻打梵音谷。”
翟左的脸被憋的通红,说起话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难道是本尊错怪你了?”
“属下不敢。”
“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则本尊不介意毁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南宫亦收起围绕着翟左的魔气,翟左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属下也提醒尊上一句,尊上别忘了和属下签订的契约是什么.”
“翟左,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本尊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