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魂门位于西海一座独立的海岛上,来往需要通过船只进出。
云楚月等人刚到达岸边,公孙萧就带着樊魂门的弟子迎了过来。
“贵客来临,有失远赢。”
见云楚月腰间挂着掌门令牌,公孙萧立即朝着云楚月拘了一礼。
“拜见云掌门。”
“公孙师兄别来无恙。”云楚月也朝着公孙萧回了一礼:“还未答谢当日公孙师兄替梵音谷说话。”
“岸边风大,不如先回樊魂门。”公孙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迎着云楚月上船。
“云掌门,雷月儿师妹,这位师弟是?”
云楚月想都没想,她脱口而出道:“阿亦。”
“原来是阿亦师弟。”
船只刚要开启,负责开船的樊魂门弟子惊呼道:“大师兄,长生殿的云泰师兄也来了。”
“云泰师兄!”
云泰始终冷着脸,没等公孙萧说几句客套话,他已经上了船。
“父亲让我来协助你们。”云泰的说话语气极不情愿,他坐在正对着云楚月的位置。
一路上,云泰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云楚月,南宫亦也眯着眼盯了云泰一路,平日里最爱说话的雷月儿也沉寂了一路,船上的气氛尴尬到极点。
云泰说:“你修为又进步了。”
说罢,云泰突然拔出腰间的佩刀朝着云楚月袭来,云泰手中的刀逐渐逼近云楚月,云楚月仍是静坐在原地,她体内的记忆灵力自动形成一个保护罩,云泰的刀直逼保护罩,云泰两手同时握刀仍是无法再进分毫。
二人刚一见面就大打出手,公孙萧急促道:“二位有话好说。”
云泰不紧不慢地将佩刀收入鞘中,云楚月护体灵力所形成的保护罩也随之褪去。
“切磋而已。”
云泰的的拳头藏在袖中捏紧,余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云楚月。
这一年来,云泰一直苦于修炼,上一次还能与云楚月打个平手,现如今,他连近云楚月的身都困难。
“到了,诸位请。”
“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樊魂门是修真界最为神秘的一派,关于樊魂门的事,云楚月所知少之又少,云楚月只听楚恨寒提起过一次,樊魂门掌门姓陈。
“怎么不见陈掌门。”
“师尊下山去了,据说是那妖物又出来害人了。”
几人边走边谈论起妖物害人一事,
“说来也怪,那妖物不害普通人,专门残害修仙门派的弟子。”
“会不会是魔族,听说魔族就喜欢捉修仙门派的弟子拿去练功。”
云楚月将目光投向南宫亦,南宫亦轻微地摇了摇头。
云泰说:“也有可能是修士。”
“古籍中记载,吸收他人的修为可以使自身修为突飞猛进。”
说到这里,公孙萧看向云楚月,他面露为难之色。
“云掌门可否借一步说话。”
“还未恭贺偶像姐姐登掌门之喜。”
云楚月解释道:“掌门还是我师尊,只是最近暂代掌门师尊管理梵音谷才带着掌门令牌,诸位还是叫我本名就好。”
“云师妹借一步说话。”
公孙萧引着云楚月来到了樊魂门偏殿,他遣散守在门口的弟子,压低声音道:“几日前,我樊魂门有三位师弟被那妖物掳走,据我那逃回的师弟交代,他在逃跑时看到了薛良师兄与那妖物站在一起,看起来极为亲密。”
各派弟子私下里都没有任何交集,除去论道大会能见上一面,这世间身形样貌相似之人太多,就像扶诏,长相与薛良就有四五分相似之处。
云楚月微微皱起眉头:“莫不是看错了?”
“我那师弟眼力极好,凡他所见皆能过目不忘。”
“敢问公孙师兄,掳走您师弟的是何妖物?”
“好像是个女人。”
云楚月心头一惊,掳走樊魂门弟子的妖物是个女人,根据雷音阁来梵音谷大闹时所说,薛良带着乐雪倩杀了雷音阁弟子,掳走樊魂门弟子的妖物也是名女子难道这妖物也是乐雪倩。
“我那位师弟应该醒了,云师妹若是不嫌,我可以带你去见一见我那师弟。”
“有劳公孙师兄。”
公孙萧引着云楚月来到那弟子的房间,那弟子的房间被设下了三层结界,门口守着十名樊魂门弟子。
见云楚月和公孙萧推门进来,那弟子吓得抄起床上的枕头就朝着云楚月砸去。
公孙萧呵斥道:“不可无理。”
乐雪倩总是在衣着打扮上模仿云楚月,那弟子胆子极小,亲眼见着自己的师兄惨死,他逃回来时已经神智不清,经过这几日的疗养,他的神志稍稍恢复了些许。
从床上到门口有一段距离,那弟子将云楚月误认成乐雪倩,他大呼道:“公孙师兄救我,妖女,妖女来了,妖女要来杀我了。”
公孙萧朝着云楚月赔不是道:“云师妹见谅,我这师弟胆子小,被吓得有些神智不清,你别往心里去。”
“这位师弟你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见云楚月走近,那弟子缩在床的一角,双手紧紧抱着头。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师弟,这位是梵音谷的云楚月,不是妖女,你别怕。”公孙萧小心安抚着那名弟子。
直到云楚月退到门口,那弟子才敢从床的一角爬出来,他紧紧抓着公孙萧的手臂,躲在公孙萧的身后。
那弟子盯了云楚月半天,确认云楚月不是那天掳走他的乐雪倩,他才敢松开公孙萧。
公孙萧见那弟子情绪逐渐稳定,他试探性地问道:“师弟,那晚你确定没有看错,站在妖物身旁的男人是梵音谷的薛良师兄?”
“是他。”
“这位师弟,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是薛良?会不会是长相或是身形与薛良相似之人?他身边可还有其他人?”
“一定是他,我绝不会看错。”
“把我和两位师弟捉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妖物,是一个女人,她.”那弟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惊恐万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这位师弟别怕,但说无妨。”
“那个女人,她就是怪物,她吸干了小师弟体内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