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误会了,楚月只是想追查当日真相。”
“云姑娘太会说笑了,薛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我雷音阁弟子,还不够清楚还不够明白?”
“古书中曾有记载过可以操控人心的秘术,楚月怀疑大师兄当日是被乐着倩使用秘术所操控,特来调查真相还大师兄一个清白。”
“哦?那你可曾发现端倪。”
“不曾。”
大长老佯装思索,又豁然开朗。
“不错,云姑娘言之有理,少主极有可能被那妖女所操控,眼下楚掌门和璇华长老都在闭关,一时半会也不能出关,听闻云姑娘得到楚掌门和璇华长老的真传,老夫给你三日时间。”
“三日内云姑娘若是能证明少主是被妖魔操控误伤我雷音阁弟子,此事就此作罢,若是不能,那就只能秉公处理。”
还没等云楚月反驳,大长老便离开了薛良房间,不给云楚月任何商量的余地。
大长老只给云楚月三日的时间,眼见三日已过两日,就只剩下最后一日,薛良除去那晚高热,就再无任何异常。
云楚月将薛良和乐雪倩共处过的地方全部探查了一遍,当时乐雪倩被捆仙锁束缚在水牢中,周身灵力也被封锁,且水牢中没有任何魔族术法的痕迹。
在水牢搜寻证据无果,云楚月又来到了薛良的房间。
一连三日,云楚月日日为薛良奔走,日日无果,这天,云楚月照常来到薛良房间。
“月师妹,别替我白费功夫了,大长老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薛良自暴自弃,云楚月仍是不肯放弃。
“大师兄,相信我,好吗。”
“父亲都已经弃了我,月师妹又何苦呢。”
“伯母拼死保下你,薛伯伯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一定是不想看到你自暴自弃。”
云楚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还没来得及去解释,薛良抢先道:月师妹可愿听真话?”
对于云楚月知晓自己身世这件事,薛良并没有感到意外。
“自当洗耳恭听。”
薛良苦笑一下,更像是自嘲。
“月师妹所听说的多半是,我父亲有多爱我母亲,奈何大长老阻拦,只能将我与母亲安置在山下。”
云楚月愣了一下,难道此事另有隐情?
薛良微闭双眼,似是在酝酿情绪。
“我母亲曾是小门派掌门的女儿,只是没过多久,那门派便没落了,那时我父亲还只是雷音阁籍籍无名的弟子。”
云楚月心头一惊,这和雷月儿所告诉她的大不相同,光是身份就偏差了许多。
“那时修真界每年都会举办一场除妖大会,我母亲主修治疗,斩杀妖兽时有些束手束脚,我父亲在妖兽手下救下了我母亲。”
“我母亲在与妖兽打斗时扭伤了脚与门中弟子走散,我父亲便一路背着我母亲追上了大部队,自那以后,我母亲便对我父亲芳心暗许,回到门派中,便不停的有关于打探我父亲的消息。”
“起先我外祖不同意这门亲事,外祖认为我父亲身份不明,我父亲便对我母亲说他是雷音阁大弟子,可以继承雷音阁下任掌门,我外祖一听立即允下了这门亲事。”
“但我父亲的身份是假冒的,当时雷音阁的大师兄确实姓薛,但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和我母亲说,他是雷音阁大师兄,我母亲只是没落门派掌门的女儿,公然大婚只会影响他的前途,雷音阁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只有先生下孩子,生米煮成了熟饭,便可迎我母亲进门。”
薛良冷笑:“我母亲也是傻,她就信了,然后就有了我。”
“那后来呢,大长老不同意?”
“我父亲就没有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过,后来我外祖门派被灭派,我母亲已经怀胎九月,她挺着大肚子想来雷音阁找我父亲,到雷音阁山下时,无意中撞见了我父亲喝其他门派的女修亲亲我我。”
“当时我父亲本想杀了我母亲灭口,我母亲撞见他和别的女人亲密接触,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了我。”
说到这里,薛良的手攥成了拳头,狠狠的捶打在自己的大腿。
“我父亲用花言巧语哄骗我母亲,我母亲为了我,也就信了,我父亲便将我母亲和我安置在雷音阁山脚下的小镇上,他也会时常来看望我和我母亲。”
“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我母亲性子极好,多次撞见我父亲在山下与不同门派的女修举止亲密。”
“月师妹你知道为何我父亲会选中我母亲吗?”
“因为我母亲长相有七分像璇华师姑。”薛良自问自答道。
“璇华师姑?”
“不错,我父亲房子挂着的是璇华师姑的画像,当年我父亲在璇华师姑回师门的必经之路埋伏好妖兽,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没想到璇华师姑临时有事不能回梵音谷,碰巧我母亲路过。”
“那妖兽是我父亲提前安排好的,只是碰巧被我母亲撞见了。”
“那时雷音阁内乱,我父亲也在争夺雷音阁掌门之位,我母亲虽说是小门派掌门的女儿,却也能够为他夺得掌门之位起到几分作用,最重要的是,我母亲长相与璇华师姑有几分相似。”
“只可惜我外祖的门派灭派太快,如果我外祖的门派在晚几年灭门,我母亲也能堂堂正正地被尊称一句薛夫人。”
薛良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的眼角流出两滴浊泪,也只有两滴。
“在我七岁那年,我母亲撞破了我父亲这些年来欺她瞒她,便与我父亲理论,我父亲恼羞成怒之下,失手伤了我母亲。”
薛良说的极为平淡,就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
“然后大长老就来了,我父亲从后门逃走,我母亲与我父亲大吵过一架,面对大长老的质问,我母亲只说他是带着我逃难来到这的。”
“大长老走后,我父亲又回来了,他怀疑我母亲出卖他,便活活掐死了我母亲。”
“当时我就躲在门后,看着我父亲将我母亲活活掐死,再将她的尸体用三昧真火烧成了灰烬。”